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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蒙着一层怅然。“你和之前的恋人有异地过吗？”她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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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见纯说：“没有。”她不等虞树棠伤心，抢先一步说道：“小树，还记得在纽约的时候你和我说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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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捏了捏她的指节：“纽约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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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见纯记得清清楚楚：“我刚到那天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，你在酒店走廊上和你的同事介绍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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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一下就想起来了，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微笑：“你说我是第一个会和别人直接介绍我是你女友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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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要当很多第一个。”柳见纯笑吟吟地逗她，“现在你是第一个和我异地的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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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好笑。”虞树棠绷紧面孔，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灯饰，柳见纯挠了挠她的掌心，和她十指相扣：“好啦，真没关系的，而且你又不是不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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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少一年。”虞树棠说，“请问现实主义的柳见纯教授连和我天长地久都没想过，有想过这一年时间会发生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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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见纯望着她，目光柔情地描摹过她的眉目。自己自然是想过的。不是一年时间，甚至至少是一年时间。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。小树不再像以前那样难为自己，那些金色的羽毛也会变得亮晶晶的，她这么爱小树，知道小树这样的女孩子，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来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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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也是二十来岁，这会儿一定会流泪的。只是她现在三十七岁，纵使痛楚，也是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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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大部分时间猜不透姐姐在想什么，这并不是姐姐不想让她看透，而是她总是带着笑，性格又好，本身就不是喜怒形于色的类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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恋爱了这么久，她渐渐地也了解了姐姐的小动作和小表情，可从来没像这刻一样，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了柳见纯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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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从床上坐起来，太迅速了，柳见纯都没能反应过来，就被紧紧地抱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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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直是这样吗？”好半晌，虞树棠问她，“姐姐，你一直是这样吗？如果你和我一样的年纪，你能像现在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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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，我会哭得很惨的。”柳见纯小小地叹了口气，“我虽然一定还是很同意你去，但是在心里认为我们一定会分手，然后哭得昏天黑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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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你哭。”虞树棠闷闷地说，“可是我也不想你这样，好像一切都没发生，好像过了那么久我回来还能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改变。明明你心里还是在想着我们大概率会分手，你还是笑，你是不是甚至都在想，我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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