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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卖页面调出来，一样样地念出来，很有礼貌，一直还问道：“杨姐，你觉得这家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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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听着柳见纯的意见，最后还是杨秀桦道：“就选这家吧，正好点个猪骨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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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吃什么补什么没有科学依据。”虞树棠说，“有！”杨秀桦当即反驳，“有心理安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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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家的猪骨煲味道很好，汤汁浓郁，椒盐九肚鱼也很鲜。吃完饭，虞树棠知道时间差不多了，靠在沙发上主动说：“妈，你要讲什么就讲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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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是干什么？”杨秀桦拿湿巾擦着手，“怎么，打算急着让我说完把你妈撵回家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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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秀桦说话有压迫感，有时候也很刻薄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柳见纯偶尔会觉得挺有意思，而且她察觉得到，这么些话说下来，小树反而心情没有那么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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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算在这儿住一晚，明天再走。”杨秀桦这次是对着柳见纯说的，“得麻烦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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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住小树那间吧。”柳见纯笑道，“东西都是现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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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还在作痛。虞树棠的脸灰了一层：“麻烦你了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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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疼呢？”杨秀桦小心地碰了碰她的腿，“你放心，这次妈来不生气，也没打算骂你，或者是怎么样的劝你，就是想和你聊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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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病房的时候，我和柳见纯在咖啡厅聊了挺长时间，我们两个的意见是一样的，不能说那么绝对，让你必须辞职，只能说希望你必须辞职。关于辞职之后，怎么样妈其实不管你，不过在这点上妈和柳见纯的意见也是一样的，希望你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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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不意外。虞树棠脸孔微微绷紧：“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，这也是我最好的选择，但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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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别但是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杨秀桦道，“我也知道我问你，你在公司高不高兴，快不快乐，对你来说太理想主义了。小小年纪还挺现实的，可你没有现实到点子上，我就问你，小树，你好好地想想，你真有那种能把整个人卖给公司的决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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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一怔，她没料到妈妈居然问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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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能做出回答，因为妈妈停也不停，说出她内心深处，不愿面对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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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能。”杨秀桦说，“小树，很可惜，你不能。你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你不是那样的人。没有家庭，没有背景的人会把投行视为自己唯一阶级跹跃的机会，你哪怕升了一级赚得的工资也达不到你原有物质生活的起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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