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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方了，在这段感情中，她只能悲观地等待，想象小树终有一天会离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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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总是让你哭，是不是？”虞树棠低声说，“不出差，我们就进死胡同了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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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已经在死胡同了。”柳见纯说，“小树，我之前不说，现在也算一个契机，你不能再这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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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你为我好的话，我不接受。”虞树棠说，“我不回家继承家业，或许你说得很对，你说的和我妈妈一样对，或许我已经把自己撞到了绝路上，撞得头破血流了，我也觉得自己如果回去的话，就是一个令人失望的废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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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！”柳见纯推开她的肩膀，“你对自己太严苛了！这样的词都说得出口？你很优秀，小树，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，不仅是在我眼里，在其他人眼里也是一样，你已经够好了，偏偏你自己总是觉得自己不好，不准再这样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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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没说话，用力地把她又揽进了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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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树，离开法尔林吧，好不好？”柳见纯说，“哪怕是不回家，也离开吧？你不能继续在那里待着了，这份工作在消耗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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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你讲过原因了。”虞树棠轻轻地说，“我走不了，除了这里，没有更好的地方。我能换什么新工作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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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原因是你又在难为自己。”柳见纯道，“你不必找一个比法尔林更好的工作，更不要觉得这是自甘堕落。小树，比起所有的东西，你的心情和精神状态才是最重要的，答应我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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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温热的指腹拂过虞树棠眼下的青影：“你是不是睡不好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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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没讲话，柳见纯就放沉了声音：“到现在就别瞒我了，小树，我们别对彼此有任何隐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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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失眠。”虞树棠说，她再次抱紧柳见纯，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，“只有睡在你这儿我才睡得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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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必须得离开法尔林。”柳见纯浅浅地呼出一口气，胸腔的刺痛这才稍缓，“小树，都这样了你还想坚持吗？这不是坚持，这是逼迫呀，你不要再逼，不要再为难自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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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默了好一会儿，终于下定决心说：“姐姐，我去出差，好吗？我去出差。如果保持现状是死胡同，那么我们就走新的路，我去出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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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说着，泪水淌下来，浸的柳见纯颈项和肩膀一片濡湿：“姐姐，我不舍得走，我没法离开你啊。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，我想象不到我和你异地半年会发生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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