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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数到了正确的门牌号，从车子上下来按了门铃。门铃声响应该是特意设置过的，不是常见的响声，而是一阵清脆的鸟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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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鸣声后，柳见纯站在门后，她换了一条天青色的缎面长裙，秀美的脸上带着笑：“你跑得那么急，我想让你起码把包放到车上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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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很美。虞树棠坦然地多看了一眼，她觉得柳老师要是去做个什么演员说不定也挺够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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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放什么东西，根本不重的。”前院整洁，只种了几丛嫣粉云紫的丁香，虞树棠将车子推到门廊下支好，正换拖鞋的功夫，柳见纯一面望着她，一面分出一点目光瞧了瞧车子，她忽然注意到水壶架上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了一个水壶：“小树，上面放着的是你的水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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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是新的。”虞树棠自自然然地说，“环法女子组的水壶，虽然环法是公路车比赛，不过图案很漂亮的，骑车用正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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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见纯呼吸一顿，小树没明说，可她知道这是礼物的意思。她偏过头，若无其事地将虞树棠引进来，心里又开始纷乱地想着要如何拒绝这份好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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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身为老师，实在不能让学生破费。一点轻微的喜悦一闪而逝，她很快明白，不会有别的意思，只是小树对她提供的论文帮助的感谢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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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从申城本地同学那里听说过这种老洋房大多破旧，而且有白蚁灾害，可她看柳老师这栋独栋大约是经过修缮，里头设施都很现代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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