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挺远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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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留下呢。”唐湘说，“不想回去了，人不都是这样，实在待惯了就觉得自己家不好，想到外面来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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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闯闯也好呀。”柳见纯笑道。她笑起来的时候，那双极美的眼睛旁边，有一点细纹，这点岁月的痕迹让她显得愈发的温柔似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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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恰逢此时挑起视线，两人眼神相碰，她刚想礼貌地微笑，发现这位柳老师将目光轻轻地转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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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解其意，不过也没有多想，徐蔚然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：“小树呢？有没有什么计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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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树棠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飘飘荡荡，泊不到岸的小船，只能给出了一个聪明，但模棱两可地回答：“还在考虑，没有想好是回京城还是留在这里工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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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不想继续深造啊。”徐蔚然笑道，“其实也都可以考虑一下的，假设继续读博，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开始申请，你们两个的成绩都是没有太大问题的，导师我也可以给你们推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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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准备好留在申城实习工作，我也有一些地方可以推荐给你们，还是希望你们先自己想好吧，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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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肩膀靠了靠柳见纯的肩膀：“你是轻松了，这两年都没有带学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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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年民国史研究所项目多，柳见纯还任着课，又起了账号，实在顾不过来。况且她本身下面也就两个名额，索性就没有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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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见纯道：“别听你们老师这样说，她实际上很喜欢带学生的，都当作妹妹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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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！”唐湘立即顺杆往上爬，“柳姐姐，那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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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见纯当然是将手机递了过去，徐蔚然正好道：“小树，你也加一下柳老师微信，我今天上午和柳老师说，你的论文选题需要一些近现代的银行资料，她可以帮你提供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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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哪怕徐蔚然不说，柳见纯的手机递到了她们二人面前，虞树棠也是打算扫码的。不过听到徐老师这样讲，她惊讶之余，十分感谢：“谢谢徐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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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扫过码，认真地望向柳见纯：“柳老师，谢谢，麻烦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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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柳老师抿起嘴唇，摇了摇头，又小小地对她笑了一下。这一笑实在是好温柔，虞树棠一怔，然而缭乱的心绪不知道怎么，莫名地好像被抚平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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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。虞树棠垂下目光，扫了一眼头像，是个很可爱的冰淇淋色的小手办。柳老师喜欢盲盒吗？这个念头一闪而过，她很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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