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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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子！小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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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佳苒猛地推开那女人，拔腿就往大路上跑。她要找车，去天成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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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天，的士是稀罕物。好不容易有辆车肯停下来，那大叔看了她一眼，没等她说话就一脚油门滑走。看着就像是给不起车费的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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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车尾灯，不争气地哭出来，一边哭一边往前跑，运动鞋积满了雨水，四肢百骸也仿佛积满了雨水，又酸又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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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景模糊成片，红色行人灯像一滴视网膜上的蚊子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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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佳苒也不知跑到了哪里，直到几声焦急的喇叭刺进她耳朵，她猛地偏过头，眼睛被两簇闪烁的远光灯刺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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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台立着飞天女神标的黑车陡然刹住，轮胎在雨中急促打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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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嗞啦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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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佳苒猝不及防扑倒在地上，双手撑地，惊惶地看着这台不知从哪来的车。仿佛穿过雨夜，突然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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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不见小，瓢泼而下，车内的世界却是另一番景象，紧密整洁，秩序井然。因突如其来的一遭，后座上闭目小憩的少年睁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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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：“怎么了，瑞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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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驾驶，被唤作瑞叔的男人回：“少爷，有个小女孩冲了出来。司机下去处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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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伤到她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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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估计是她自己摔伤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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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斯莱斯的隔音好，以至于车外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默片，耳边只有悠扬的巴赫，少年抬手，拿起储物格里的细边眼镜，架在鼻梁上，这才往窗外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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