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初擦着手,瞧着这一众人,胸口起伏着冷呵:“本宫是妇道人家,本宫也不懂朝堂,但是本宫知道,外患当前,所有人当万众一心,齐心协力,共抗外敌。”
“而不是如今,趁着皇上生死未卜,诸位在这里各自心怀鬼胎,蓄意生乱,敌不乱我,我自先乱,谋划着瓜分皇上的天下,逼死他的妻儿。”
掷地有声的声音如猛锤落下,虽是女子,可话音带着重心,柔中带着刚烈。
站在台阶上的身影也被拉长了许多。
女人眸子扬起来看向所有人,无畏的目光带着上位者居高临下,劈头盖脸的训斥:“皇上出征前便有所嘱托,虽舍一人,但保天下,是沈氏皇族推之不去的责任。”
“而如今,皇上保玥国遇难,诸位在做什么? 在这里夸夸而谈,争权夺利,声讨满身自私自利的荒谬之言。”
“食君之禄,受民之托....”
“却在国难当头时推诿扯皮,无所作为。”
“诸位是觉得国破家亡之日,敌军踏破我城池之时,还有几何能留给诸位在这里安然享乐,口若悬河!”
苏南初最后的情绪算得上嘶吼,高昂的声线是碾压众人,也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字字激昂,字字不留情面,亦不给自己留退路。
她胸口起伏喘着气,目光里是殊死一搏的坚决。
朝堂之上声音微弱下去,众臣一个个面面相觑,都等着对方去做那个出头鸟。
但是等来的无疑是死一样的沉寂。
眼下之际,谁都不愿意做下一个血溅当场的出头鸟。
苏南初瞧着这些人,待沉重的呼吸稳下来,冷哼一声,这才扔下了擦手的帕子,转身,又走向高台。
随着步子,声音一点点撞在金銮殿镌刻龙纹的墙面上,又回响在殿内每一个人的胸口。
“皇族血脉稀薄,皇上此去早就抱着为国捐躯赴国难之念,自然也考虑到了皇位空悬。”
“后宫内唯有二子,大皇子体弱,又常年服药养神,难以担起大任,故传位于二皇子,望二皇子能德才兼备,博采众长,以无畏之姿,担起宗庙社稷的千秋大业,整饬朝纲,抵御强敌,外至吾国四方宾服,内至百姓皆沐皇恩。”
“可....”
看见台下有人不要命又想开口,苏南初缓缓侧身眯着眼睛看过去,宽大的金黄色拖尾刺绣衣袍布满整个台阶。
刀尖未凝的血渍滴落下来,高位上的苏南初看不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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