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

想了想，才发现距离进藤光和佐为的初见，就这么过了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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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很长，十年也很短。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，但总有些事情永远刻在脑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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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藤光说完，天色已经黑了。外面的雨早就停了。吹进阁楼的是凉爽带着湿气的风。风吹过那块棋盘，仿佛一双戴着轻纱的手。它轻巧地从这块棋盘上承载的无数岁月中溜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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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？”进藤光问，“是不是很有少年漫画的感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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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矢亮没看过少年漫画。他不知怎么说。他静静坐在那里，过了很久才说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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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看没看过少年漫画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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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。”塔矢亮仿佛叹息一样的声音响起，“进藤……我想，我得和你说一声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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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的视角下，拥有着不同的故事。塔矢亮从未想过自己眼中所见的事实其实也未必是真相。他和进藤光的交集从那次在会所的偶然遇见中开始。他惊异于对方精湛的棋艺，善于引导的步伐，那手棋艺让他第一次在同龄人中感受到挑战的快感。他无法相信这样一个执子手势不对的人竟然拥有那么强大的棋力，于是他开始疯狂追赶——他紧紧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，甚至在大雨中一路追赶，淋着雨跑到地铁口，湿淋淋地就把人拉到会所里再下一次棋。他如此决绝，果断，带着当时的进藤光所不理解的固执。后来中学联赛的三将战，他对进藤光失望透顶——而如今塔矢亮总算明白了进藤光棋力忽高忽低的缘由——谁能想到这副躯体里寄居着一个平安时代的魂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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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个对进藤光过分偏执的塔矢亮，是否也曾不经意间出口伤人的话语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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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矢亮想，他是应该好好对进藤光道一个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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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刚落，进藤光就疑惑道：“为什么，塔矢？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？你没做什么错事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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