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

她清明地闻到了来自自己室友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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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阿言，是易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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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与人不同， 人往往靠面容身材和记忆点连辨认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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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鬼有另一套独到的方式，鬼王尤其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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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铃能够闻到人魂散发的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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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阴气逸散， 丁铃周遭总是弥漫了大量阴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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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是闻不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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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近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明志堂的聚阴地，加上顾嘉岁送的那块玉， 自身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，现在已经可以闻到熟悉的人的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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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在许多玄脉中人的眼中， 凡是鬼魂都应该立刻控制住， 或是送去转世投胎， 便是因为如今许多滞留人间的鬼常常惹出祸事， 因着控制不住对人魂香气的渴望， 攻击活人， 危害一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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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像是她这样强大的鬼王，早在被考古队挖出来后，就激起了特殊案件组的内部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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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要丁铃说，这都是没有自制力，或是被本能占据了意识失去自我的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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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为人， 人死而鬼， 说到底，鬼生前也是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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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几个室友， 闻起来可都是香香的，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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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每一个都像是有着复杂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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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个的完全不像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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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嘉岁闻起来是淡淡的檀香，久远而弥新，清清冷冷悠长有回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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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知更为特别，草木的清香闻了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山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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