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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重的一处,是右边肩胛骨上一处烙痕,像是烧红火钳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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凸起的烫疤,如同一条红色蜈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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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这身体,说是昭狱受过刑也有人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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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嬷嬷犹豫着,不知要不要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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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鲤自己开口道:“是在边关时弄的,从小到大,边关那对养父母喝醉了不高兴了,就会打…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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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想说赵鲤,却临时转了个弯,改口称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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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和万嬷嬷的对话,说不准明天就会一字不差地呈上什么人的案头,她不想露出不必要的破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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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畜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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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嬷嬷的笑容淡了些,眼中厉色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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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赵鲤手臂上的伤处,和脸颊上已经发黑的血痕,又道:“两窝畜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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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鲤反倒无所谓的笑:“没事,我逃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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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嬷嬷看她想得开,也略过了这个话题,拿了皂角首乌熬的汤剂给她洗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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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轻柔地按摩头皮时,似不经意问道:“听闻阿鲤小姐懂些灵门中人的手段,为何不出手惩治一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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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中却不像长辈老嬷那样,劝她孝顺忍耐,反而十分符合靖宁卫的作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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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鲤心中本就对万嬷嬷的身份有些猜想,现在印证,倒感觉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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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一直都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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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嬷嬷知道北疆的天授唱诗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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