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低。
席间气氛陡然一滞,众人皆停下手中动作,屏息看向主位。长孙无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思忖良久,缓缓摇头叹道:“此事不必抗辩,低调认罚便是。我自会知会主审官员,从轻发落。你且暂离朝堂,赴外任历练。待风波稍平,半年之内,必调你还朝。”
高阳属官轻轻扭动脚步,闪身而去,小声低语向高阳说着什么,高阳咬牙切齿:“这老家伙若当年在父皇面前能有此雄心,我又怎会......唉!明日去寺中烧香,让公孙常通知阿史那贺鲁去那里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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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州城内,一片愁云,守将看着身边不发一言的将领长叹口气:“这帮天杀的唐军,这是要学关云长水淹七军啊!”
“将军,我看不如.....”
“嗯?你想投敌?“
“不不不,看唐军射来的书信似乎不想生灵涂炭,不若我们出城拼了,若是不敌,再向大王去信,请大王定夺,绝不能坐以待毙啊!”
七月的辽东大地已现暑意,李积的中军大帐内,契苾何力攥着斥候送来的军情密报,指尖在关隘城墙的草图上划过。
“墙体以玄武岩混合黏土夯筑,高三丈有余,箭楼藏弩机三十余具,关后五里便是卒本城的外围哨卡。”抬头看向须发斑白却眼神锐利的李积,“大总管,此关若硬攻,至少要折损三千锐士。”
李积捻着胡须,目光投向帐外连绵的长城残垣:“正则能以数千兵马打到黄城,靠的不是蛮力。”
忽然指向舆图上清川江的支流,“你可知正则为何在江边挖水池?那是要蓄集水源,逼守将不战自溃,倒不一定是真的要淹城。望波岭关虽险,却依赖关北的山溪供水,若绕后截断水道……”
契苾何力看得皱眉:“这正则,又在戏耍对方?”李积朗声大笑:“他是在提醒我们,高句丽城池多依水而建,破城之法,未必在刀枪,若不能速克,宁可多花些时间。这是蓄水池的构造图,抄写一份,传我将令,命大军砍伐松木,三日内造出三十架渴乌,再寻精通水性的降卒,夜袭山溪上游!”
乌骨城的箭雨刚刚退去,泉男生抚摸着城垛上的箭镞,属官捧着密信踉跄而入:“大公子,平壤传书,三公子已接管京畿卫戍,还放出话来,说您通敌叛国!”
信纸在泉男生手中簌簌作响,信末是父亲泉盖苏文已于上月病逝的字迹,想起临行前父亲咳血的模样,原来那不是风寒,而是油尽灯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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