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州离长安千里之遥,此事透着蹊跷,若无人事先通知,他们如何能这么快便到达京城?”
褚遂良心有不忍:“太尉,我看还是算了吧,如今陛下已经登基,这些皇子已构不成威胁,而且蒋王与李佑虽是亲兄弟,可其性格谨慎,好学有文采,虽政绩平平但从无劣迹啊。”
长孙无忌伸手止住:“需得对诸皇子震慑一番,陛下性子软弱,这等事只能靠我们这些顾命大臣才行。”
褚遂良扯了扯嘴角:“司空定然不会与诸皇子接触,那唯一能透出消息的便只能是大将军了,太尉还是三思啊!”
长孙无忌眉头轻皱:“先帝让我等辅佐陛下,秦将军如此做法实属不智,罢了,暂且如此,待先帝出殡后再做计较。”
腊月二十八,李贞从扬州回到长安,进城的一刻心脏仍在扑通狂跳,心中一阵后怕,若非事先得到通知,这三千里的路程,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父皇的出殡,一定会被安个大不敬之罪。
看着众皇子都出乎意料的赶回了长安,长孙无忌感觉心中憋了一口恶气,却又无处发泄,望着安静跪在灵前的秦浩与长乐,莫名的有了一种棘手的感觉。
正月初六,寅时三刻,太极殿前玄甲映寒星,分列朱雀大街的两侧,殿内梓宫覆着七重蜀锦衾,太常寺卿跪奏薤露挽歌,李治率宗室百官行五拜三叩大礼。
卯初,李治摔盆起灵,十二匹纯白龙驹牵引着灵舆出了顺天门,舆上插着大升龙日月旗,长安的寒风裹挟着细雪,似也在为一代英主低声哀泣。
皇城早已到处裹上了素白,朱雀门上的蟠龙金漆被白绸严严实实的覆盖,檐角铜铃系着的红绸换成了素麻,风过时再无清脆的欢响,只发出呜咽般的震颤。
最前面六十四名班剑幡手分成两列手执银戟,四十名飞骑在前方开路,太仆寺的官员驾驭着五辆象车,车上放着李世民生前的冠冕和圭璧,鸿胪寺的官员们手捧着贞观政要与西域诸国的哀表。
三十二名挽郎抬着龙輴,上覆玄色锦缎,缀满珍珠白玉,秦浩史无前例的站在了第一排,满脸的哀容,程处默、尉迟宝琪跟在大哥的身后,只觉得肩头重如泰山。
灵舆两侧两千名骁卫手持白幡,每行百步便向天空撒着金粟纸钱,太乐署奏着秦王破阵乐,琵琶弦断之声不绝于耳,李治手扶着灵车,身形在寒风中显得单薄而坚毅,身后跟着诸王、宗室,皆是素衣白冠,哭声哀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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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无忌率九姓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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