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龙柱上扭曲成狰狞的形状,“好!好一个满朝忠良!”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血腥,“当初我开文学馆编撰括地志,你们谁没捧着我的墨宝赞叹?我替父皇分忧,处理漕运、丈量田亩时,你们哪个不是高呼贤王?”
突然指向房玄龄,苍老的宰相身形微颤:“房相,你曾说我聪敏绝伦,有父皇之风!魏相,你谏言时还提过魏王可安邦!如今倒好,全都成了他李治的刀斧手!所谓忠君爱国,不过是墙头草随风倒!”
“我承认,我输在那道诏书上!”李泰捶打着胸口,声音几近癫狂,“可若不是褚遂良那个小人从中作梗,若不是父皇一时糊涂!”突然跪在冰凉的地砖上,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,“我熟读经史,知晓治国方略,我比那病秧子强百倍!大唐在我手中,定能开疆拓土,万邦来朝!”
殿外的风雪愈发急骤,将汉白玉阶上的雪一扫而光。李泰缓缓起身,整理下凌乱的衣襟,嘴角扯出一抹凄然的笑:“杀吧,今日我李泰伏诛,可你们记住,这皇位本该姓李,也只能姓李!若李治守不住江山,天下人,自会想起我李泰!”
“李治!”李泰猛然掀翻桌案,杯盏碎裂声中青筋暴起,仰天大笑,“莫要藏头露尾!我输了!你不过是个守成之君!大唐江山交到你的手里,迟早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虚弱却威严的声音从侧殿传来,李治在张士贵搀扶下缓步而出,望着李泰癫狂的模样,声音虽轻,却字字如重锤砸在众人耳畔:“四哥,你口口声声自诩贤能,可贤能之人,会勾结逆党,会暗中谋害兄弟,杀害储君吗?这等行径,与市井恶徒何异!”
猛地咳嗽两声,抬手止住欲上前搀扶的张士贵,目光扫过殿中众臣:“你们追随他,可曾想过,一个连手足都能残害、为夺皇位不择手段的人,怎会心怀黎民?大唐子民在他眼中,不过是争权夺利的筹码!”
“治国之道,在于仁厚,在于公信!”李治的声音陡然拔高,震得殿中烛火摇晃,“你编撰括地志,是为沽名钓誉;处理漕运,不过是为了在父皇面前邀功!你所谓的才能,都用在了谋取私利上!若让你这等恶毒之人登上皇位,只会让大唐陷入血雨腥风,黎民百姓永无宁日!”
“诸位公卿,为何一心辅佐于我?”李治缓缓转身,面向群臣,“因为他们知晓,唯有遵先帝遗诏,行正道、施仁政,才能保大唐江山稳固,护百姓安居乐业!而四哥你,满心皆是私欲与阴谋,此等心性,何谈治国安邦?又怎配染指皇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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