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您的期望……”
“你的眼睛怎的这样红?”长孙颤巍巍抚上儿子的眼尾,“前日尚食局送来的冰酪,可消肿……”
“阿娘,儿子不孝。”李承乾忽然重重叩首,
“明日流放黔州的囚车就要出城,您……您要按时服药,夏日莫要省冰,冬日莫总省炭,定要保重身子啊……”
“啪!”
一记耳光落得极轻,倒像是枯叶擦过面颊,长孙喘息着蜷起手掌,
“七岁那年你染痘疮,整夜攥着阿娘的玉佩不肯松手,说怕闭了眼就再见不着阿娘……如今你要剜我的心吗?”
“儿子被魇住了心窍,不该......”
“高明,我的儿,你可知这一个月来,我每日都在等你...等来的却是你谋反的消息......”
李承乾抹了把眼泪:“儿子这病,是心病。母后,儿子对不住您!对不住父皇!更对不住苏氏腹中的孩儿...”
长孙抚过李承乾斑驳的鬓角:“你为何偏要走这条路啊?黔州瘴气弥漫,你这身子如何能忍受得住啊,老天呐!阿娘的心都要碎啦!”
苏氏跪行几步,终于忍不住痛哭:“夫君..臣妾定会将象儿好好抚养成人的,腹中的孩儿也会让他识得父亲!”
李承乾摇了摇头:“莫要对他们讲他们有个谋反的父亲了,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,你要恨就恨我吧!”
“儿啊,你现在才知道后悔。你可知你父皇昨晚抱着你小时候的铠甲哭了整夜吗?”
李承乾浑身颤抖,声音突然尖锐:“儿子只是害怕!怕失去太子之位,怕失去母后,怕有朝一日...失去一切。”
长孙有些精疲力尽,靠在榻边喘着粗气,“你父皇给你准备了太医署的茯苓膏...他说气疾最惧潮热,
还派了百骑司护送你们上路,他是疼爱你的呀,听说你在幽禁时还在和宫女说你父皇的坏话,这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啊......”
李承乾泪如泉涌,又重重叩在地上,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悔恨......
“这块玉佩你拿着,若是真到了过不下去的时候,便,卖了它,儿啊,阿娘要的是你活着!
苏氏见长孙有些力竭,连忙劝道:“母后,您别太过伤心了,我们都会努力的活下去的,
您一定要保重身子!求母后给腹中的孩儿取个名吧...也好让夫君知道!”
长孙看着李承乾,难受至极:“你总说想去突厥,阿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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