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太子谋逆,其罪当诛

> 殿中跪满了人。

李亨低头不语，失魂落魄。

张九龄上前一步：

“陛下，谋逆之首李亨，其罪当诛。然念其为太子，臣请——废为庶人，永镇岭南。”

李隆基冷眼扫过前朝大臣、杨氏诸女。

高力士颤声禀报：

“陛下……杨玉环、虢国夫人、韩国夫人、秦国夫人……已跪于宫外，为杨国忠求情。”

殿中一时寂静。

李隆基缓缓闭上眼，再睁时眼神冷如冰魄：

“杨家误朕十年。”

“若非杨国忠骄奢误国、通贼卖情，大唐怎会至此？”

“朕今日……不容情！”

“——李辅国、程元振、李林甫、杨国忠，一门亲属，满门抄斩！”

“杨玉环……废为庶人，赐死于后苑。”

高力士低头应命，心中亦一颤。

这位曾宠冠六宫的玉环，终究抵不过国恨与皇怒。

午时。

御街之上，布告贴满城墙。

百姓自发聚集朝门，焚香叩首。

“逆党已诛！张相护国有功！”

“太子谋逆，竟然敢害圣上！”

“今日陛下御敌如昔，圣明再显——吾皇万岁！”

宣政殿中，张九龄静静立于阶下。

李隆基望着他，久久未语，最后缓缓道：

“张相。”

“你不只救了朕……你救了整个大唐。”

“——朕如今，倚你为国柱。”

张九龄俯身一拜：

“臣不敢当。”

“臣，只是尽了一个老臣的本分。”

而殿外初阳透过金瓦，照亮大明宫前千百跪伏的身影。

长安，安了。

但战争，未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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