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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了一碗乌鸡汤，再帮忙剥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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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里温度太高，吃了一会，祝颂声脱掉了高领毛衣，对即将暴露什么毫无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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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睿明目光落到祝颂声脖子上显眼的红痕，剥虾的动作明显顿了下，“和以桉是怎么一回事，怎么去她那边过年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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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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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颂声感受到目光，斟酌着措辞，想来想去她的心事再不说要憋死了，“好像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所以，可能，希望以这种方式能增进感情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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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睿明摇了摇头，“本来以为她是个稳重的性子，结果又是骗我又是不劝你回檀城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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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意外，要真是多么成熟的人，怎么会在你没成年的时候就和你接触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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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番幽幽的酸话，祝颂声汗津津地抬起头，帮忙解释道：“我们是在我成年后在一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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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睿明看向她，“你以为十八岁很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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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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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颂声放下了筷子，小心观察祝睿明的表情，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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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她家过年，她亲戚都对我挺热情的，她妈妈做了好多菜，还给我一个大红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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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睿明把虾放到祝颂声碗里，听了语气不见高兴，“都带回家过年了，不给才说不过去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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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妈妈表明上不说什么，心里不会有看法吗，她多大人了，做事情怎么这么随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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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睿明这样说着，把手套取下，忽然笑了笑，像在开玩笑，“没准亲家母都对我有意见了，觉得我们家家教不好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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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颂声笑嘻嘻哄道：“没关系妈妈，以你的魅力，你想搞定她妈妈还不容易吗，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，我现在觉得她妈妈真的挺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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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不是跟我说她妈妈骂你不礼貌吗，以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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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颂声提高了点音量，打断道：“妈妈，你别说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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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祝睿明想发火的人是她吧，何必发到别人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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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了小家所以妈妈不重要了？”祝睿明有点伤心的样子，“信息也不回，明明回国了也不回家，你要妈妈怎么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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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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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睿明给祝颂声夹了筷子鱼肉，“吃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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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颂声垂下眼，戳着碗里的米饭，这不是你希望这样的吗，希望我能成长，有自己的生活，希望我可以不多打扰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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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祝睿明也会在凌晨三点唤一声她的名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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