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’,就是用刀对着救你命的人?就是杀帮你守船的同袍?”
他缓缓抬起了手中那把砍杀了刀疤李、依旧在滴血的厚重砍刀。刀锋在火光下反射着妖异的红光。
“不!不要!”周秉义发出绝望的哀嚎,拼命向后缩,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,“你不能杀我!我是周秉义!我是……”
“你是什么?”江河打断他,声音如同九幽寒风,宣判了他的死刑,“你不过是一条恩将仇报、死有余辜的老狗!”
话音落,刀光起!
没有半分犹豫!没有一丝怜悯!
沉重的砍刀带着江河所有的怒火和鄙夷,划破浓烟,精准无比地劈下!
“噗嗤!”
刀锋入肉的闷响,干脆利落。
周秉义所有的求饶、所有的身份、所有的算计,连同他那颗肮脏的心,都在这一刀之下戛然而止。他圆瞪着充满恐惧和不甘的眼睛,身体软软地歪倒,脖颈处一道巨大的豁口,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,迅速染红了他身下昂贵的锦缎袍子。
甲板上一片死寂。只有火焰偶尔的噼啪声和怒江永恒的咆哮。
江河看也没看周秉义的尸体,将砍刀在尸体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血迹,还刀入鞘。他走到小伍子身边。
小伍子看着周秉义的尸体,又看看江河,眼圈通红,用力点了点头,哽咽道:“哥,箱子都在!”
江河的目光落在那四个木箱子上,又扫了一眼那两个从匪巢带回来的、本属于周家的包袱,嘴角那抹讽刺的弧度更深了。
“呵,”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,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,更带着看透世情的冰冷,“本想物归原主的。这下……倒真是省了。”
他弯腰,一把提起一个属于周家的包袱,那里是部分金银,金条挑出来扔给小伍:“这是咱们的”。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又抓起一把银元向幸存船工:“见者有份,都来!”
“谢谢!”
“谢谢周兄弟!”
……
船工们围了上来。
最后,两个保镖连带周秉义的尸体被江河踢着砸入翻滚的浊流,溅起巨大的水花,瞬间就被湍急的江水吞没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另一个包袱给了翠云!
翠云抱着怀里那个属于她自己的小包袱(里面是一些贴身细软和少量盘缠),看着江面消失的涟漪,又看看身边这个浑身浴血、行事决绝如修罗却又带着莫名悲怆的男人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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