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的铁锈味,空气中满是冷肃之意。
梨花零落在厉时安指尖,和他的肤色一样,映起惊人的冷白。
厉缚明尸骨未寒,厉家就已…
他尚在哥哥死亡的沉痛中未缓过神来,就接连惊闻噩耗,一直到一切尘埃落定,六月的朝阳从天际升起,他都没能离开秦家半步。
秦重以保护的名义不让他离开,他什么都试过了,无论是寻死还是绝食,都没有用处——
训练有素的贵族仆从总是能妥善地处理他的‘小脾气’,只要他想反抗,就会莫名其妙晕厥,醒来就已经是许多天后,营养液通过仪器有条不紊地进入他的肌体,维持着生命的良好体征。
他就是这么错过了父母死亡的消息。
直到葬礼都办完,他才从昏睡中苏醒。
好像他们并不需要他这个人。
无尽的黑暗中,他再一次从昏睡中苏醒,望向头顶高悬的营养输液,狠狠闭了闭眼,暴力扯掉了埋进血管的软针。
鲜血从指尖滑落,身旁的佣人见怪不怪地处理他的伤口,厉时安眯了眯眼,觉得窗外过于明媚的烈日刺眼得过分。
便问了句——现在是什么时候?
他记得,那时候佣人告诉他,已经是六月七日了。
六月了。
自从三月初在厉家,被闯进来的秦重带走后,整整三个月,他没见过Alpha一面,一年中最好的时节,他却是在暗无天日中度过的。
他想,厉家此刻应是早已人去楼空了吧。
他回忆帝国判决下来那一刻,心中的微末庆幸。
至少,至少秦重应该也是出力了的吧?
没有一个人会死。
那就有希望,有希望拯救厉家,对不对?
可惜他不知道——
厉家已经…没有人活着了。
……
他时常听佣人说起他们的元帅的多么多么厉害,多么多么神武,多么所向披靡、无所不能。
前线的捷报像深秋的落叶一样,一个接一个传来。
举国欢庆中,只有厉家愁云惨淡,他想。
秦重一定是有苦衷的,战场嘛,他懂的。
他在秦家深宅,一直等到院内的花都落尽了,也没见到秦重。
他又问—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
啊,快十月了。
—
所以——
两年前的九月,秦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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