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止了。
他以为顾淮会赞同他的言论,毕竟这件事做到现在,他们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,顾淮没有理由拿了便宜还卖乖。
孰料顾博士直起身,却是断然的拒绝:“你不做,我自己做。”
“别来妨碍我。”
秦重眯了眯眼,借着晦暗斑驳的夜色,打量着林荫下的顾淮,他不觉得顾淮一定要击杀厉缚明是为了那点良知,如果他有良知——他大可以在厉缚明回来之前就弄死对方。
那会比现在容易得多。
但他既要明哲保身地不出手,让厉缚明被抓回来;又要在被抓回来后,不顾一切地去杀掉对方,这是为什么?
秦重向前迈了步,这让他能更清楚地看清顾淮,他问:“你就这么想让他死?”
顾淮眸光一动,他何等聪慧之人,仅凭一句话就判断出了秦重在怀疑他,怀疑他击杀厉缚明的动机,他深吸口气,痛心疾首地滴水不漏:“是啊…好歹朋友一场,我不忍心他受苦。”
“不是谁都长了副铁石心肠的,我一边要为了计划的顺利推行而将他推进火坑,另一边却被良知折磨的夜不能寐,属实痛苦得很。”
“我快要被折磨疯了。”
“……”秦重沉默了下,他是看见顾淮的眼底有着很重的一圈青黑,是因为他说的那个原因吗?
他和顾淮其实早就拿到了想要的东西,但为了掩人耳目、韬光养晦,又要装做什么都没得到,将厉缚明送回来严刑拷问。
如果厉缚明死在外面,责任和怀疑就都是身为行军最高统帅的他的。
就算他把知道的所有和盘托出,别人也会以为他隐瞒了什么,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,他可担待不起,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。
可叹他与顾淮血浓于水,放在普通家庭本该是兄友弟恭的局面,如今却连合作都不能坦诚相待,处处猜忌提防。
就像顾淮此刻哪怕解释了一大通,他仍旧不信顾淮。
不信顾淮是真的因为良知,他总觉得顾淮急于杀死厉缚明,是想隐瞒什么他们不知道的,更重要的东西。
秦重抬起眼,看着自家弟弟烦躁的又想去摸烟,觉得自己身为合伙人兼职兄长,比起立即去确认自己与莫须有的猜忌,此刻更应该安抚一下弟弟的情绪。
于是他扣住了顾博士拿烟的手,说:“厉缚明为了自己的野心研制出那种药剂,为此不惜伤害自己的亲生父母,他落得如此境地,也是罪有应得。”
“……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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