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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前少女们的嬉闹声在厉时安脑海中回荡,天已然全黑了下来,厉时安唇齿间尽是铁锈般的血味,脖颈痛到麻木,行尸走肉似的游荡在人迹稀少得街道上。
曾几何时,他也收到过这样的祝福。
路边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后打下抹极深的背影,仿若幽暗的深渊拉扯着他坠入,厉时安从不知晓外面的夜晚如此阴冷可怖,他觉得他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。
……
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得走着,突然一愣,顿住了脚步。
眼前的情景过分熟悉,厉时安指尖一颤,眼眶泛起湿意。
不知不觉间,他竟走到了厉家曾经的地界上来。
昔日的繁华庄园,如今已是萧瑟落锁。
古朴的大门上依稀可见旧日繁华缩影,可如今目所能及蛛网密布、积灰沉沉,正中央用深红色油漆写着个大大的“封”字,夜里看去活像干枯血痕。
厉时安抬手小心翼翼得抹掉门上的灰尘,托起那有千钧重的铁锁,泪水终于夺眶而出。
两年前,厉家。
那本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乍暖还寒的时节,窗外积雪尚未完全消融;前线传来秦重领军大败反叛军的消息,厉时安正在厉家和父母说笑庆祝。
彼时厉家一派欣欣向荣之势,厉家两位主人夫妇和睦,且在医药行业享有盛名,所生育的Alpha长子随军屡有建树,Omega小儿子更是嫁给了如日中天的秦家,除却秦重总外出行军不常归家外,二人也算琴瑟和鸣。
身旁的佣人打趣追捧着厉时安,厉时安腼腆笑笑,面上是满溢的幸福,厉母给小儿子夹了块点心,笑着说:“听闻小秦又打了胜仗,近些天就会回西京,真是年轻有为啊。”
厉时安小口吃着母亲递过来的点心,又听厉母嗔怪得笑说:“你呀…也是,都两年多了,这么高的匹配度怎么还不为小秦添个一男半女的?”
厉时安一口糕点差点噎着:“咳咳咳——”
“诶!?小心点!”
历母连带着一旁的厉父吓了一跳,厉父无奈瞧了眼厉母,带着宠溺的责备,像是说:你和孩子说这些做什么。
厉时安刚拿了水杯润润嗓,佣人就着急忙慌得跑进来,将屋内的几人都惊了一惊。
“怎么了?瞧你吓成这样。”
那中年男佣面色惨白,刚一入内便跌倒在地,厉时安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佣人颤颤巍巍地说:“不…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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