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了铅般沉重,但他还知道这里是哪,这里人太多了,不行,不能在这里——
他强撑着想往外跑,他不知道能跑到哪去,耳边的谩骂和四周越来越灼热的视线都在告诉他,快跑,快跑!
“哼…”
厉时安扶着墙好不容易走了一步,下一秒就被更猛烈的浪潮冲击地腿一软,四周的Alpha被他勾的信息素外泄,这间接加重了他的窘境,厉时安脱力向一侧倒去。
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,一只手臂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。
或者说,半拥着他。
他脱力的太严重了,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那个人身上。
厉时安皱了皱眉头,鼻尖涌入淡淡的清茶香气,那个人为他又贴了个抑制贴,他感到这味道有些熟悉,一时间又想不起来,只本能迷迷糊糊得推攘:“谁?”
“你的Alpha呢?”
清冽的男声响起,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问题,却让厉时安大脑宕机。
无他,只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,这份记忆刻在骨子里,毕生难忘。
电光火石间,厉时安想起来那茶香为什么会有些熟悉了,也在同时反应过来扶住他的人是谁!
厉时安像是被尖锐的针刺入大脑,瞬间清醒了。
他扶住身侧的墙往后退了至少三步,和扶住他的那个男人拉开距离,随后抬指将口罩往上拉,直到确认把自己裹到了六七不认得程度才松了口气。
如果知道今天出来会遇见他,还被他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。
那他宁可病死在家里。
不行,他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过的不好,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,他应该没发现自己是谁吧?
这一小会厉时安内心闪过了无数念头,心刚落回去,建起的防线就被男人一句话击碎了。
平心而论,这人的声音很好听,像是潺潺的清泉,清冽而悠扬,有种抚平人心灵之感,他带着些疑惑询问:“厉时安?”
厉时安脊椎僵硬,心下猛猛一跳,不得不从地板里抬起头来,他先是看见了男人纯白的衣摆,是医生的制服,随后缓慢向上挪动视线,腰带、胸针、挂牌。
挂牌?厉时安定睛瞧了瞧那上面的字。
顾淮,第一分化科医院,腺体科主任医师。
顾淮…顾淮……
厉时安在心里品味着这个名字,沉寂已久的心传来久违的痛,像是被什么钝器击中,顾淮是他扎进心里的一根刺,拔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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