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批奏的很快。
这不仅因为他的熟练,更因为他前一个月,刚刚下了一道简化奏折的命令,让那些文臣在奏折中不要有那么多废话。
忽然,张子坤批阅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,眉头紧皱,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奏折,面色阴沉如水,目光却有些疑惑不解。
这是一份来自烟州地方官直接呈给朝廷的奏折。
奏折很简略,只有区区的一句话。
沧河泛滥,改道成洪,形成水患之灾,淹良田千亩,烟州百姓急苦。以主城烟州城为首,共联一十六城,请朝廷赈灾。
烟州的沧河又开始泛滥了?可国师大人不是在沧河与鸿江之中各投了一方山字印,营造一幅山水相依,以保两岸一甲子山水无忧吗?怎么会突然又开始沧河泛滥?
张子坤目光落在这份奏折写成的日期,从烟州加急送来,再到自己审批,已经过了五天了。
大玄宰相闻砚此时推门进来,看见张子坤还在处理政务,批审奏折,无奈笑道:“你又不在东宫,便猜到你又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了。”
张子坤抬起头,微笑道:“子坤,见过闻先生。”
闻砚向前走去,坐在了他对面,温和笑道:“别让自己太累了,也别太逼着自己了。这些日子监国你做的很不错,可以适当歇歇了。”
这些监国的日子里,基本上一切大事都尘埃落定,开始正常运转起来。像颁发神仙钱,征收仙税,大兴科举,削弱门阀士族等等,一切进行的都还算顺利。
张子坤面色缓和,不由笑了笑。每次跟这位闻先生聊天谈话,让人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温和舒服。
闻砚闲聊般随口问道:“刚才进来看你脸色不好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张子坤笑容收敛,又皱起眉头,将手中的奏折推到闻先生面前:“烟州地区,沧河泛滥,又起水患,先生知道这件事吗?”
“略有所耳闻,我只当是哪条沧河的支流泛滥,以为是小灾罢了。”闻砚接过奏折,也皱起眉头,习惯性地摸了摸鬓角的白发。
闻砚看完奏折,眉头紧锁,沉声问道:“这水灾为何会如此严重?莫国师营造出的山水相依的局面呢?”
张子坤皱眉摇头道:“不知道,按理说不会这样的。”
闻砚揉了揉眉心,说道:“看来烟州那边出了岔子,自古沧河泛滥成灾,都不是一件小事。”
张子坤敲了敲面前的桌案,看向闻先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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