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天启四年十一月廿二·漳州府月港)
寅时末,沈家药铺回廊传来阵阵捣药声,犹如雨打芭蕉般清脆悦耳。沈崇礼拄着药王杖,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,稳稳地立于庭前。长孙沈砚正带着沈萱分拣药材,那专注的神情,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。
"萱儿,仔细些,蛇床子与地肤子切莫混了!"老人杖头轻点竹匾,惊飞了偷食的麻雀,它们如受惊的鸟儿般,直直地撞上了林望舒调试的木甲蛙铁爪。
两岁多的林稷攥着银铃,像一只欢快的小鹿,追逐着麻雀。母亲沈采薇轻拎起他的后领,嗔怪道:"稷儿,莫扰外祖制药。"少妇银针挑开药柜暗格,取出一把晒干的龙葵果,宛如从宝匣中取出了一颗璀璨的明珠:"萱儿来认,此物外敷可治疔疮。"
檐下忽然传来螭吻链破空声,如同九天之上的惊雷,震耳欲聋。澹台昭如一只矫健的猎豹,精准地卷走了沈萱脚边的毒蝎,少年的声音清脆如泉:"萱妹当心!"
辰时廿四崎街市上,蒸腾着的锅边糊香,如同一股清泉,沁人心脾。苏氏抡起铜勺,如狂风骤雨般敲打丈夫:"当家的糊涂!鱼露要比虾油多添半勺!"沈伯钧的铁算盘拨得噼啪作响,犹如战鼓擂动:"天启三年《海味价例》写明,冬至日鱼露价涨三成!"
沈墨像一只灵活的小猴子,猫腰窜过摊档。他怀中的药包散落一地,却被沈叔钰的银针如钉子般钉在木柱上:"墨儿又偷拿壮骨散!"少年嬉笑逃窜,如同一阵轻风,撞翻了洪砚书的湘妃算盘。少女指尖翻飞,骨珠瞬间复位,仿佛变戏法一般:"沈三哥这'天女散花'针法,倒是替我省了理账功夫!"
巳时,港内船工的号子声响彻云霄,犹如万马奔腾。林沧溟沧浪刀鞘劈开朽木,木屑如雪花般纷飞。燕蘅展开蜃楼织,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,兜住了碎料:"昭儿,教你螭吻链编绳法!"少年腕转如风,铁链绞着桐油麻绳,在桅杆上打出的"渔阳结",宛如精美的艺术品,竟比老船工还齐整。
“绫丫头快来查验一番!”澹台绫那如葱般的素手轻轻抚过绳结,蜃楼织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,透光显纹,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,璀璨夺目:“昭弟这结心留三股暗劲,恰似那《漕船修造则》中的第七条,天衣无缝。”林清玥的茜裙如翩翩起舞的仙子,轻盈地扫过新漆的船帮,仿佛在船帮上舞动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:“爹!这漆色比潼关的晚霞还要艳丽,简直美不胜收!”尉迟星瑶手中的短刀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,迅速出鞘,绯色的襻膊卷起漆桶,恰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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