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的款识,竟然被改成了“天启御供”。
“好一个‘渔舟载瓷’!”洪砚书的算盘珠子如同被惊扰的蜜蜂,四处弹飞,而那瓷片也如受惊的蝴蝶般四散开来。澹台昭的螭吻链如灵动的蛇,卷着瓷片当作飞镖,惊得鹭群遮天蔽日。燕蘅的蜃楼织如一张大网,兜住了落下的羽毛,那羽尖的磷粉在暮色中燃烧,仿佛一条荧光水路,笔直地指向湖底的沉船。
戌时,月光洒在沉船的残骸上,林望舒犹如一位神奇的魔术师,操控着木甲蛙开启锁具。青铜钥匙旋转的瞬间,仿佛开启了一个神秘的宝藏,万千萤火虫如潮水般从腐木中涌出,它们聚集在一起,形成一条光带,紧紧缠住南宫璇玑的九曲锁。“萤火锁芯!”锁芯转动间,舱内滚出一个鎏金鱼洗盆,注水后,竟神奇地显现出鄱阳湖的暗流图。
澹台昭像个调皮的孩子,偷偷捧起鱼洗玩水,那波纹如同被惊扰的精灵,四处荡漾。沈崇礼的药王杖如一把利剑,叩击着盆沿,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这鎏金采用的是闽南技法,还掺入了琉球金砂!”木甲蛙突然如离弦之箭,叼住盆沿跃出水面,蛙腹的齿轮如锋利的牙齿,咬碎金砂,在月下洒成一条微型银河。
翌日,朝霞如绚丽的彩笔,染红了税箱。胖婶蒸好的酒糟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她慷慨地分赠给渔民们。木甲蛙的肚子里滚出青铜锁的残片,仿佛拼图一般,恰好拼成了完整的鄱阳渔汛图。林承影的剑如闪电般指向东南:“顺着赣江而上,便是吉安府,且看这‘渔锁’能开启多少机关!”
韩铁头的陌刀如一把铁钩,挑起一串风干银鱼,他大笑着说:“这鱼骨里嚼着比军饷还香!”澹台昭的螭吻链如一阵旋风,卷走了半串鱼,那鱼骨却如同被施了魔法,卡在桅杆的青铜锁眼里,咔嗒一声,竟开启了船帆的暗格——里面藏着三坛陈年封缸酒,坛身的红纸如同一面鲜艳的旗帜,写着“敬破锁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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