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天启三年六月初六·泾阳田庄)
小暑前的晨风,仿佛是一位温柔的使者,裹挟着艾草的清香,轻轻地拂过林沧溟的面庞。他单手托着林稷,如同托着一颗璀璨的明珠,稳稳地骑在肩头。婴孩身上的银铃铛,犹如一串清脆的音符,晃过麦垛,惊起偷食的麻雀,如惊弓之鸟般画着金弧逃窜。
南宫璇玑将新采的萱草编织成一个精美的花环,轻轻地戴在孙儿的头顶,宛如为他披上了一件华丽的披风。她满心欢喜地赞叹道:“稷儿这福相,比望舒满月时还要圆润三分呢!”
辰时三刻,田庄东头的豆腐坊周婶挎着柳条篮,如同一位轻盈的仙子,叩响了林家的大门。新磨的豆腐冒着腾腾热气,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胖婶接过豆腐时,不禁打趣道:“这豆腐白嫩得好似婴孩的脸蛋,周娘子莫不是送子观音跟前的童女下凡?”
尉迟星瑶身着一袭绯色襦裙,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轻盈地掠过门槛。她手中的短刀,宛如一道闪电,刚要切向豆腐,却被南宫璇玑拦下。“使竹刀!采薇怀稷儿那会儿,连剪子都得裹上红绸呢!”林承影的指尖轻叩桌沿,如同弹奏着一曲美妙的旋律,震得豆腐微微颤动,竟显出水波般的婴孩笑纹,惊得周婶直念灶君赐福。
午时的热浪如蒸笼一般,蒸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沈采薇抱着林稷,宛如抱着一团温暖的阳光,穿过西院,来到赵家。新孵出的鹅雏,宛如一个个毛茸茸的黄色绒球,满地翻滚。赵老汉那粗粝的手掌,如同一只宽厚的摇篮,小心翼翼地托着雏鹅。他慈爱地对林稷说:“小公子摸摸,这鹅绒比官老爷的狐裘还要软乎呢!”林稷紧紧攥住鹅喙,不肯松手,疼得雏鹅“嘎”出一阵颤抖的声音。
“稷儿,仔细手劲!”林望舒专注地调试着新制的木甲护手套,那机关齿轮犹如精密的齿轮,恰好卡住鹅喙。赵家儿媳趁机递上一双虎头鞋,鞋底上绣着五毒纹,仿佛是守护着孩子的五名勇士。尉迟星瑶的耳根瞬间变得通红,如熟透的苹果一般,手中的短刀削梨的力道没收住,梨核如同一支利箭,直钉进梁柱三寸。
未时日头毒,燕蘅的蜃楼织撑作遮阳伞。卦摊前,瞎眼秦婆摩挲林稷掌心:"小公子这'玉阶纹',主三年内添双弟妹..."南宫璇玑喜得添了半吊钱,林沧溟却将沧浪刀鞘横在卦摊:"老姐姐再摸摸,看我这鞘上浪纹可像子孙满堂的兆头?"
秦婆指尖触到海浪纹,忽然颤声:"哎呦!这浪尖上浮着对鲤鱼,分明是弄璋弄瓦双全的卦象!"卦摊旁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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