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又八分,唤作'三生三世'酱如何?"
桑榆树下,林承影鸣潮剑削木如泥。给林稷做的拨浪鼓嵌着西域琉璃珠,摇动时漾出七彩光晕。方岱岩重锏夯出秋千架,震落桑果砸中偷懒的澹台昭。卢见秋鎏金刀刻花鸟,木屑纷扬间竟成幅《桑陌春耕图》,碎屑被燕蘅用蜃楼织兜住,说是要填枕芯养蚕娘。
最绝是林望舒新制的"万象纺车"。九曲锁带动的木轮能同时缠八股线,澹台绫正教林清玥纺蚕丝。茜色襦裙系着翠丝绦的小丫头手忙脚乱,纺锤缠成乱麻团,竟被木甲蛙当巢穴占了去。
申时斜阳里,田庄后坡成天然戏台。韩铁头陌刀挑起十八个草圈,卢见秋鎏金刀穿梭如蝶舞,草圈全钉上老柳树成北斗阵。方岱岩赤手打陀螺,玄铁锏震地助威,转得木陀螺似旋风过境。
洪砚书与南宫璇玑对弈,湘妃竹算盘对九曲锁。算珠追着铜钱满田垄跑,惊散觅食的雏鸡,澹台昭的螭吻链倒成了拾蛋利器。沈采薇抱林稷坐藤架下,婴孩挥动拨浪鼓助阵,银铃与铜钱声竟谱出俚曲小调。
戌时三刻,晒场支起十丈素绢幕。燕蘅用蜃楼织透星月,将《蚕织图》映成流光溢彩的影戏。胖婶端来桑葚醪糟,紫红浆液染得澹台昭满嘴乌紫,被嘲作"偷食灶王爷的夜叉"。
林沧溟沧浪刀鞘勾出北斗星图,为新徒解说夜观天象之法。卢见秋以刀为笔,在沙地划出银河纹;洪砚书用算珠摆星宿阵;方岱岩重锏夯出黄道线。澹台昭趁机用螭吻链卷走星图旁的糖瓜,却被木甲蛙叼着裤腿拽回原处。
翌日天未明,南宫璇玑已将蚕室温度调妥。洪砚书掐算着卯时三刻开帘,万头乌蚁般的蚕种如闻军令,齐刷刷破卵探首。林清玥茜色衣襟沾满蚕卵,被澹台昭笑称"桑神娘娘",追打时撞翻晾茧架,素茧如雪球满院滚。
方岱岩重锏压实新辟的桑苗圃,卢见秋鎏金刀修剪老枝似剑舞。尉迟星瑶绯色襻膊挽在肘间,短刀削出百枚接穗斜口,刀光过处桑枝断面平如明镜。林望舒用九曲锁控着扦插深浅,齿轮声里透出春日的蓬勃生机。
暮色染红晒场时,南宫璇玑在樟木账册记道:"天启三年四月初六,新拓桑田二十亩,收碧螺春蚕种万粒。"沈采薇抱林稷轻触蚕帘,婴孩指尖扫过新蚕,细茸沾在银铃上恍若凝露。澹台绫的蜃楼织随风轻扬,将夕照滤成缕缕金丝,缠绕在未完工的木马驹鬃毛间。
檐角炊烟与桑林雾霭交织,胖婶的呼喝混着算珠脆响。田庄浸在琥珀色的光晕里,连韩铁头陌刀劈柴的节奏,都成了《齐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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