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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他没想到是,太子眼里竟然如此的容不得沙子。
他以为只要顺着家族铺就的金砖路,便能护住想护的人,却不知有些棋局,开弓就没有回头箭。
最初的计划是针对那卫将军的,自己借着从小陪读的情分,太子将他视为自己人,那些计划未曾瞒他。
即使他极力的反对,依旧没能改变太子的想法。
于是他握着叶祈安从边疆寄来的信件,听到了他命悬一线的消息。
是以,太子能和三皇子两败俱伤的下场…未必没有他在暗中的手笔。
所以才有后来的…
他亲手将他选中的君主推上了皇位。
也许是他年少所得之物都太过轻易,上天总要给一些惩罚。
02
朝廷中的人其实多少都知道,内阁的江大人并不喜新上任的沈状元郎。
江载舟不知道沈砚辞是如何看他的,但他确实并不喜沈砚辞,只不过他的家世,他的教养,让他克制着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。
他嫉着对方能成为叶祈安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,妒着对方腰间的那块能直面圣颜的鸾鸟纹银鱼令牌。
那种能交付出所有,豁出所有追随一人的地步,是另一种亲密无间的关系。
那是他给不了,他身后是江家上下几百人;他永远只能是那位风光霁月,清清冷冷的江大人。
看的烦,那便不看了。
于是他主动的请愿入宫,端的一副清贵模样。
可说到底,算计来算计去,不过只是为了得到那人几分垂怜。
江家的贵公子的风骨都用来妒了。
到最后,他已分不清是自己的内疚在作祟,还是…为求而不得的自己留一片念想。
我本将心向明月,谁知明月照沟渠。
03
-沈砚辞
景安九年春,苏州织造府后院的西府海棠开得正艳。
“大人,今年……还是照旧备船回京吗?”老管家捧着黄杨木食盒立在廊下,食盒里煨着洞庭碧螺春,茶香混着潮湿的花气钻进雕花窗棂。
沈砚辞望着案头堆成小山的《吴地蚕桑考》,忽见一片海棠跌进砚池,惊破满池朱砂。
他想起叶祈安下葬那日,也是这般春深似海。
“不必了。”他抚着案头青玉镇纸,冰凉的触感沁入掌心,“让船队改道杭州,听说淳安新茶已摘。”
自从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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