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的,早就已经做好了会经历暗算的准备,只是,那邓吝的比他想的还耐不住心思。
他才掀起个这江淮烂账目的一个小角,对方就已经慌张的按捺不住动手了。
于是当时他将计就计,来了个活不见人、死不见尸;将自己的身份从明转为暗,更方便了他调查事情。
但令他没计算到的是,背后的势力远超乎他的想象。
月余前的深夜,他与人在漕船上暗中接头,却被鱼贯而入的杀手抓个正着。
泼天的火光仍灼着脊背,混着冰冷的江水不断往伤口里渗。
那夜他握着浸血的账册跃入寒江时,分明听见岸上人声如夜枭嘶鸣:“太后要的人,活要剜心,死要碎骨。”
“江淮十三舟的账,倒是比朕想的精彩。”叶祈安突然轻笑一声,从屏风后起身,替沈砚辞倒了杯水送到他唇边。
沈砚辞心如鼓雷,喉结上下滚动,眼睫低垂了下去,只不过在触及温水时,注意力和视线却集中在眼前人的身上。
接连喝了几杯,沈砚辞才缓过来,叶祈安见此便让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案边。
“皇上…”沈砚辞有些沙哑的开口,想问的却不是自己,“邓…”
他这句话还没说完,就被叶祈安给打断了。
“你身上的伤太医来看过了,幸而没伤及心脉,但…”叶祈安抬眸注视着他,眉间蹙起一条浅浅的沟壑,“太医说伤口感染的很严重,接下来的事不必再忧心,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修养。”
“今夜你先宿在这里,有什么事就喊门外的侍从。”叶祈安微呼出口气,亲自替他掖了掖被子。
叶祈安如玉般的侧颜凑近,能嗅到对方身上清冷的气息,沈砚辞愣了一瞬,思绪有些纷乱。
“陛下…臣,”他开口,声音中含着希冀和微不可察的乞求,似乎是在确认着极其重要的事,“臣有没有辜负您的期望…”
叶祈安闻言动作顿了顿,胸口发闷,抿了抿唇,将咳嗽压了下去。
沈砚辞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。
“很好。”
“沈砚辞,你做的很好,”叶祈安伸手替他吹灭那案台上的烛火,“只是,朕不希望你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,没有下一次。”
“就是因为沈卿很好,所以才要爱惜自己的身体,不然这如何替朕守这大周?”
“如何看那海清河宴?”
“那太好了”
沈砚辞阖上眼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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