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像做错了。”
她的声音轻而散,像远方的山雀低吟,飘渺又很不真实。
赵恪轻声询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她沉默,许久,摇了摇头。
申屠念能回忆起的有关白韫和荣慈意的画面,都是灰白色的人机模式,白韫说什么,她听,荣慈意要什么,她应。
冰冷的,单调的,没有心的。
她对自己的家人,从未付出真心。
这认知让她觉得害怕,仿佛她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人,刻薄,冷酷,没有心的人。
而那些她认定的……厌恶至极的家庭关系,不想面对的家人,她怨恨了那么多年的出生,她心里的不甘和委屈,在这一瞬间…丧失了资格,讨伐叫屈的资格。
当发泄的口子被强行关闭,当所有的负面情绪无处宣泄,拥堵在身体里,被一种无法负荷的沉痛感吞噬着灵魂,几乎要把她逼疯。
“总是…有那么几个瞬间会觉得自己特别可笑,就好像…白活了一场。”
她平静地诉说,神情是麻木的,脱口而出的字眼却透着道不清的苦楚。
赵恪眉心紧了紧,心脏也是,他想伸手抱抱她,念头起了,可指关节僵硬,不敢触碰。
他见过她因为家人困扰崩溃的样子,学生时期,申屠念每一次情绪跌宕几乎都是因为家庭矛盾,赵恪见过许多次,也安抚过许多次,他以为自己驾轻就熟。
但这次,不同。
眼前的申屠念,破碎,渺小,裹挟着被某一部分事实击垮的自我,只剩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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