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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来这几天,外公的精神好了不少呢。”
荣慈意的话音将申屠念飘到不知何处的思路拉回现实。
申屠念沉默,不赞同也不反驳。
事实上她进主卧的次数屈指可数,见到外公醒着的次数更是难得,好像就两次,除夕夜算一次。
她没提起,昨天夜里她醒来,去厨房拿水时路过主卧,门缝漏出一丝光亮,不知是护理人员疏忽了,还是荣慈意回房大意了,门没关紧。
然后,她听见了。
白韫如枯木般干涩的嗓音在黑夜里更显凄凉,他说他累了。
他说,是时候该走了,去见心里记挂的人,她在那个世界里已经等了太久太久。
荣慈意刹那间落下泪来,大概这寥寥几个字击中了她多年的心结。
她缓缓问:“那我呢,怎么办是好。”
你们都不在了,留我一个人,怎么办是好。
奇妙的是,她流着泪哭诉的声线始终稳定如常,没有一丝失仪。
这是她早年间练就的本领,不论前路多么崎岖,不论形势多么严峻,她永远临危不惧,她代表的不单单是个体,更代表家庭,甚至国家。
她是她自己的精神领袖,唯一且忠诚。
申屠念就听到这,转身,回房。
她很清楚自己当下的情绪是恐惧,离开的举动可以算作落荒而逃。
她莫名产生了一种“听到了就真应验了”的后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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