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真喝了不少,这会儿虽然站着,但人却不由自主左右轻晃,像甲板上的企鹅,定不住一点。
只见他脸色煞白,两颊却泛着红晕,要说完全失去思考能力,可刚才回话时口齿清晰,故作镇定,也算及格。
俗话说看人看酒品,辜安平看着赵恪安安分分站在那,明明眼睛都迷离了还强打精神应付他的模样,第一次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。
可怎么办,一边是多年老友,一边是谈不上多少交情的生人,总归有偏颇。
边灏被赵恪一个电话叫来,心里正压着一肚子火。
先前怎么约他都不出来,在别地儿喝成醉猫了倒想起他来了,怎么不窝火。
等到了,见他一个人站着酒店外,门童已经把他的车开来了,路边停着,他就靠在车门上“罚站”,吹着冷风,垂着脑袋,等人来接。
边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。
眼见着赵恪顺着车门歪歪扭扭的要倒下去,边灏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他。
赵恪抬头,看到是他,笑了笑。
他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,散落在眼睑,一双迷蒙的眼,像一只,被人嫌弃的小狗。
“你开慢点,”赵恪轻声叮嘱,“我不想在车里吐了,她有洁癖,回头肯定不肯用这车。”
边灏又操了声,他第一次在赵恪身上看到婆妈属性。
边灏和赵恪相识有些年头,从研究院到外交部,到后来他外交部辞职,俩人合伙做事,他了解的,赵恪这人话不多,说出口也只拣有用的,惜字如金,简单来说就是,不讲废话。
今天是活见鬼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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