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饭过后,临时的陆宅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。
这里是他们出京以后暂住的第三座宅院,有趣的是,三座宅院都是母亲娘家陪嫁的宅子。
要说外祖母真不是一般人,人家闺女出嫁,都是陪嫁京城的宅子,她倒好,满大谢找了五个州县,陪嫁了五处宅院。
最远的就是他们现在落脚的这座,距离京城有五百多里,价钱当然也不到京城的十分之一。
当年总有人嘲笑,说她是没银子在京城置办产业,想着法子凑数充脸面。
如今看来,没准当年就看女婿不靠谱,才提前做了准备,简直太有先见之明。
陆盛楠想不明白,外祖母这么精明的人,怎么偏就养了母亲这么个非父亲不嫁的死脑筋。
不过,话说回来,母亲昨日里肯定将她现编的一套谎话转述给了父亲。
就她爹那聪明劲,一定看出些端倪。
但一顿饭下来,也没见父亲对她有半点质疑或者数落。
父亲端方儒雅,母亲的日子才能过得如此舒心。
即便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,陆家的后院里也是干干净净,京城里不知多少夫人太太眼红羡慕。
她自然也觉得,父亲是这天底下顶顶难得的好男子。
换个人做她爹,今日她就别想全须全尾地出了正院。
回了自己的小院儿,陆盛楠让翠枝找出新买的锦缎,二人商量着选了个画样子,支开绣绷子临窗开始绣帕子。
她的绣工是京城最有名的绣庄“落霞坊”里的吕师傅教的。
吕师傅虽算不得落霞坊里最有名的绣娘,但陆盛楠天生对色彩极为敏感,连吕师傅都常常自叹不如。
遇到这么有天分的徒弟,吕师傅不仅倾囊相授,还经常带着她去拜见自己的同门师姐妹。
陆盛楠偏又长着一张人人喜欢的小甜嘴,几年下来,积攒了一手顶顶出色的绣活。
“小姐,‘荒年饿不死手艺人’,您听说过这句话吗?”翠枝也撑了个绣绷子在边上绣帕子。
小姐学会的本事,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她。
只是她没有小姐的灵性和悟性。
可即便这样,她比一般人家的姑娘也厉害得不只一星半点,这上面,翠枝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“听说过,怎么了?”陆盛楠没有抬头。
她很是喜欢这样跟翠枝各自做着手里的活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
“我觉得,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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