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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文舒请大家去细雨楼听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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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景阳听后双眼放光,文老爹和卓如峰也有些好奇,唯独柳芸娘兴致缺缺,婉拒了文舒的邀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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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舒知道她心里不痛快,也没勉强,带着其它三人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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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雨楼的头牌娘子叫燕如,不仅声音婉转清悠,人也长得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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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抱琵琶坐于台上,隔着珠帘,婉转清悠又带着几丝缠绵的江南小调,在屋内盘旋,让人彷佛置身于三四月的烟雨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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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终了,台下掌声雷动,纷纷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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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机灵的小厮立马端了托盘在人群中来回游动,不时便听得银子或铜钱落入其中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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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托盘摆到秦景阳面前时,他下意识的摸向腰间,片刻后有些尴尬的看向文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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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舒极自然的从腰间取出十文钱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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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景阳笑着接过,本想全都投到托盘里,半道上却想起什么,摸回两文钱揣进袖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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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托盘的小厮笑容微微有些僵硬,脸上闪过一丝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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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舒却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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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小厮走开后,她侧眼打量秦景阳,贼嘻嘻的问道:“什么滋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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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景阳充耳不闻,只看着台上的燕如娘子,鼓掌赞道:“唱得真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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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,她问秦景阳:“既然知道钱财的重要性,为什么不入伙我的铺子,赚些体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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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身无分文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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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还有两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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