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凝,你……瘦了太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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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日子,你为天下会奔走,事事亲力亲为,整个人都扑了进去……爹看着心疼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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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低沉,带着一家之主的沉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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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白凝,爹不只是你的父亲,更是周家的家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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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会如今声势浩大,不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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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那石丹琴是什么人?睚眦必报,手段狠辣!他虽暂时退走,可朝廷的心思,谁能说得准?今日怀柔,焉知明日不会翻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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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会再大,能大得过朝廷的天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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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真有那么一天,石丹琴挟朝廷之命卷土重来……我们周家,岂不是要与天下会一同……玉石俱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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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语,如同冰冷的雨滴,敲打在周白凝刚刚因热水而回暖的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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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白凝原本听到父亲的关怀,眼中还闪过一丝暖意,嘴角微微牵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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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当周勋后面的话语清晰地传入耳中,她脸上的那点温柔瞬间冻结、消失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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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走到窗边,推开雕的木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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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湿冰冷的风裹挟着雨丝扑面而来,吹动她额前几缕湿润的发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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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连绵不绝的雨幕,声音清冷得如同檐下滴落的雨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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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,您还记得城楼之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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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银翼侯石丹琴,以我周家满门性命为要挟,逼迫女儿就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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