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9章 师徒

凿，每一道都写满了岁月的沧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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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让李雪晴心头巨震的是，师父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死灰之气，眼神虽然依旧清亮，深处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衰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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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还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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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人的声音很轻，带着淡然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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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……也快了。油尽灯枯，时日无多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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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枯瘦的手，轻轻拂开李雪晴额前被冷汗浸湿的乱发，动作带着久违的、属于母亲的温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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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我师徒一场，缘分浅薄，过往龃龉甚多。本想着临死前，偷偷看你一眼便好，也算……了却一桩心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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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曾想，老天爷倒还给我留了个机会，让我这老婆子还能……再救你一次。这缘分，还真是……未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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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雪晴看着师父脸上那挥之不去的死气，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凉，心中翻江倒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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愧疚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，勒得她几乎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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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了曾经的顶撞、争执、负气离开……原来师父一直默默关注着她，甚至在生命的尽头，还为她挡下了致命的杀劫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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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人倒是洒脱地笑了笑，那笑容里有着看透世事的豁达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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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到我这个岁数，已经是老天开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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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况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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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神望向洞外沉沉的夜色，似乎看到了更远的地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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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天待我不薄，还给了我一个……延寿的念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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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盗圣那老不死的家伙，也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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