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9章 师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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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一丝痛楚，她似乎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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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次说到这些，你我师徒就要吵得天翻地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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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……我这把老骨头，时日无多，这次跟着盗圣去拼命，也是九死一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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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……这就是我们师徒最后一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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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实在不想这最后一面，还是在争吵中结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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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低沉下去，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暮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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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老妇人不再看李雪晴，默默地转过身，重新拿起石杵，专注地捣起药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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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“笃……笃……笃……”的声音，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，也格外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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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雪晴那被仇恨和忠义点燃的凌人气势，在师父这近乎哀求的疲惫话语中，如同被戳破的气球，瞬间泄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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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怔地看着师父佝偻的背影，火光勾勒出她瘦削的轮廓，白发稀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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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雪晴这才惊觉，师父老了一大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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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得如此彻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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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见面……那意气风发、还能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师父，仿佛还在昨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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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，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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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的无情和自身的执拗带来的愧疚，如同潮水般再次将她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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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了张嘴，最终却什么也没说，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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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药杵的声音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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