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才见有县主身边侍婢行出,便入前请其传话求见县主。又等候了半刻钟有余,才有侍员将他引入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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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云阳县主并没有在之前的阁楼接见张岱,而是在内宅一处帐幕下,县主神情较昨日更加清瘦憔悴,声音也更沙哑:“家奴来禀世兄有事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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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我一点遐思琐念,若所言不妥,还请县主见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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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岱也知这话题有点交浅言深,先是稍作致歉,然后才又说道:“昨日听县主计划家事、用心良苦,我也冒昧浅为设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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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主所计虽然周详,但归葬毕竟是哀礼,大宗事物随从西去终究有碍观瞻,且暗妨惠文时誉。若能更为两全之计,处置起来想能更加妥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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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阳县主听到这话,秀眉便也深蹙起来,她先是轻叹一声,然后又对张岱说道:“家事繁琐,竟然让世兄为我烦忧思计,真是抱歉。此节我也有虑,本意是想变作轻货,但哪怕是轻货,数量同样不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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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于南市结识一贾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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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岱见县主也为此烦忧,于是当即便轻声将之前与王元宝所言之事讲述一番,然后又说道:“我知让县主一时间做出决断是有些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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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也不难,世兄所言,我能听懂,如此行事的确方便。唯一一点,就是世兄认为那王元宝可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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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阳县主示意张岱不用多做解释,然后又凝望着他认真做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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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那一双美眸就近直望着,张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,他稍作沉吟后便又说道:“此徒是否可信倒在其次,王府浮财计点之后便在东都封存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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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长安财货输给足数之后,东都这里再作解封。若长安所支不足,东都钱帛仍在。我会奔走监督,但也要县主相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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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相信世兄!世兄玉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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