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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刚拿起来，就听见了手机响，去床头一看，是姐姐打来的，长晓迫不及待地将接听电话的按钮拨到最右边，然后让手机飞快地扑向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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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！”来不及贴向耳朵，她的声音就先一步唤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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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晓。”电话那头，白钰轻轻柔柔地呼唤，“你在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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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洗完澡，现在准备开始画作业。”女孩语速飞快，语调扬着，为姐姐的来电感到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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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一顿，白钰用轻柔的语调重复：“刚洗完澡……那头发擦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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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不好意思地笑起来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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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回没擦干头发睡觉，着凉发烧了，这件事儿一直被姐姐记在心里，所以每次洗头姐姐都会让她先把头发吹干再去做其他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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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今天又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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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去擦，擦完了再画。”白钰很有耐心地叮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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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这就去。”长晓抱着手机起身，可积极，整个人就像从椅子上弹起来的，飞快地去拿放在柜子里的吹风机，“姐姐你别挂，我很快就吹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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吹风机呜呜呜地开始工作以前，白钰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：“我不挂，你慢慢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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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将保持通话的手机放在上铺的床板上，那儿离脑袋近，然后微微低下头，一手快速拨动自己的头发，一手上下摇摆吹风机，力求将风全部送往自己的头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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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钰看见女孩还是急，想去她面前把她手里的吹风机拿过来，让女孩在椅子上坐好，然后捞起她的秀发慢慢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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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论上是可行的，可实际……白钰无法突然地出现又突然的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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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中，白钰定定地想，自己应该找个时间把这两辈子的事都告诉长晓，让她心里有个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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