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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淇说：“昨天在你这待一天了，今天得回去给几个学生看看作品集的准备情况，她们马上就要出校门去找工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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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王老师的学生真幸福。”严心蔚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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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晚上她也给王老师当了一回学生，受王老师指点，将她们的身体开发得更彻底了，一整夜都很欢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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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赶紧穿，再拖下去，你们农场的经济命脉就要断了。”经济命脉指白钰，断了指白钰跳槽。农场里的大小事，严老板都会和王老师说，所以她都知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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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套件衣服就好了，马上马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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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心蔚穿好衣服和王淇一道来车棚找白钰，不用白钰开口，严心蔚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游那样，抬手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，然后准确地说出此行的目的地：“出发，去A大，找长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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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百分百是这样，谁知白钰说：“我要去Z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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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Z市？”严心蔚和王淇对视了一眼，她们都知道白钰来自Z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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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是你家里人和你说家里谁谁谁病危，要你赶紧回去吧？”和大山里的人打交道比较多，严心蔚熟悉这样的套路，知道这样的说辞只是一个幌子，目的是为了哄骗子女回去，趁机操控子女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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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是这样，她就不能让白钰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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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是我自己的事。”白钰语气平和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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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回去见家人？”严心蔚确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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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钰：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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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白钰这样性格的人打交道有一个好处，就是她懒得撒谎和隐瞒，她说是自己的事就一定是自己的事，不用去猜测和解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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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想了想A市到Z市的路途，严心蔚还是得劝：“回Z市也不能开车啊，开车太慢了一趟要好几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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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一回，大半个月过去了，白钰能忍着这么久不见长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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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？”白钰问。Z市太远，她再神通广大，也不能把A市的菌丝和Z市的联系上。坐车太慢，长晓还等着她去告诉她真相，十天半个月的哪里等得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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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心蔚说：“坐飞机啊，你不是一直想坐大飞机？我给你买机票。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，你要想回来当天就可以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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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钰需要当天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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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位很为员工考虑的老板，严总很大方，机票钱都给白钰出了，她问白钰：“你想选什么时候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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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钰说：“越快越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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