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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没有异常?怎么可能没有异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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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赖突突跳动的神经重复这句话,脸黑得像是有人去铁锅底下揩了一把的灰,抹在了她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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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异常的话,那几只狼从哪里来?那个女人从哪里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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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托车绕着山路行驶,毛毛赖神色冷峻,眼睛像一个紧密的仪器,在每堵数米高的围墙上扫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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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的嘴信不得,她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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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圈要到尽头之时,薄暮将近,天空显露出苍凉的颜色,而毛毛赖也注意到了掩映在假爬藤中的缝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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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位于两堵围墙之间,被蓬勃生长的树根挤出,形成了一道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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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缺口容得人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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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处是谁管的?”毛毛赖突突跳动的神经找到了安放之处,咬着后槽牙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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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什么?就像你把你的万贯家产放在一个大口袋里,看着它飞上天。你知道它漏了个窟窿,钱正像雪花一样洒下来,但你不相信,非要去弄清楚钱是不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掉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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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看清楚了,窟窿就在自己眼前,捅窟窿的这个也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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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。”一个头发凌乱、胡子拉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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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树根把围栏挤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不知道吗?叫你看东西看到哪儿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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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管这处的年轻人,是新来的,气性也大,与毛毛赖抗辩道:“老齐走的时候只跟我说,看好豺狼虎豹蛇这些有毒有攻击性的东西,不要让它们进去。出现了条缝隙也不打紧吧,我二十四小时都在这看着,怎么可能放它们进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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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十四小时,你确定有二十四小时?”毛毛赖目光冷得像冰,透着不信任和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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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、当然有……”年轻人被她凌厉的气势一压制,登时就不自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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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几只狼跑进去了你知道吗?”毛毛赖气涌如山地看着他,心里在算自己付诸东流的收益,“还有一个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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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目光能杀人,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千百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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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、怎、怎么可能?”狼和女人这么明显的东西,怎么可能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过,自己却没察觉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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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男人拒绝她给自己扣这顶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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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晚上睡觉了吧?”毛毛赖下巴一扬,示意不远处的一棵树下,那里杂草丰茂,绿意盎然,没过人的膝盖,可是有一处,却被什么东西压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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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不说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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