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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很轻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没有多想，走到对面，在这张腿脚不是很稳固的竹椅上坐下，努力保持身子的平衡：“我还说什么了吗？昨天的事儿我一点也记不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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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钰知道长晓记不得，手撑在桌面，支着下巴，眼睛闪闪的，那双狐狸眼特别灵动：“你说往后去哪儿都带着我，朝夕相处，不会的东西你会教我，有危险的时候，你会保护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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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话时，放在桌子底下的脚不自觉想抬起来，悬在半空，而埋伏在地里的菌丝一旦发现她有这样的意图，就会钻出土层，像无形的丝线一般，把她的脚捆住，不让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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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两种想法在打架的表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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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听了以后想：那可能仅限于山里，出了这座山，她连自己的安危都无法保证，更别说保护姐姐了。更令她害怕的是，纪长殷会找到这里来，姐姐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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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长晓最不愿意见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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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我得告诉你一些事……”沉思以后，长晓决定把自己的身世、自己现在正在经受的一切，都告诉白钰，让她心里有个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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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一张口，手腕就被白钰拉住了，连带着声音也被拉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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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不是很大的力气，却让人不得不注意。拉上腕子的主人声音细细地说：“不急着说别的，我们先吃饭。”她还记得长晓肚子饿得直叫唤的事，“吃饭之前，只有一件要紧的，那就是你过来跟我一起坐。你那张竹椅都坏了，该拿去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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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钰穿着一身醒目的红，长裙曳地，腰上用一根带子束起，古风古韵的装扮。头发用发簪扎着，不过扎得很随意，掉下来了也不管。与她同坐，长晓像是误入了什么古装剧场，再配上这样一栋古朴而有年代感的建筑，立马将她的气质又拔高了一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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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觉得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，自己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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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一般房屋主人说的话，总叫前来做客的人很难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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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不会太挤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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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身下是一张长板凳，可以坐两个人，但长晓始终牢记着姐姐说自己腿疼的事，她不想挤到姐姐的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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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钰空着的那只手拨弄摆放在面前的碗筷，脸上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：“我不会用筷子，你要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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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语气传递的讯息是：教她学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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