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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列个单子给我，我下回进山时给你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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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准备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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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把早上画的清单拿出来，交给毛毛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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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毛毛打开一看，看了第一样东西眼睛就一眯，然后一拍脑袋：“这草席，你是不是给我说好多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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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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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赖又一拍脑袋：“我都给忘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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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赶忙说：“没关系，没关系，我不急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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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赖将纸全展开，继续往下看，边看边依据图形把名字念出来，记起了好几样耳熟的，将纸一折道：“这次我不会忘了！这几天我就去买齐来，下个礼拜给你送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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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现在身无分文，手机、银行卡都不能用，拜托毛毛姐买这些本就过意不去，忙说：“不用急不用急，你有空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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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赖心里已拿定了主意，将头盔扣在脑袋上，卡扣合上，说：“你快去吃，过几天我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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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跨上摩托车，一拧油门就走了，容不得长晓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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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站在被摩托车碾出的痕迹边缘，看着这道急促的身影蹿出去好久了还不愿回。一直等到摩托的轰鸣声在远处的大山中消散，彻底听不着了才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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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在山里的两个月，能说话的人就毛毛姐一个，能说话的时间就一个月当中的这一小段。长晓担心长久不跟人交流，语言能力会退化，性子也变得孤僻起来，所以格外珍惜这一小段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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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了竹梯子回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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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柴棚，发现柴棚上的蘑菇都不见了，长晓心底生出一阵失落：“都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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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不成是被她浇水浇死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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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墙角看一眼，那朵最漂亮，最娇俏的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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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忍不住用手触摸这朵小蘑菇的菇顶，半是失落，半是感叹道：“就剩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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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钰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些与她共同分担宠爱的蘑菇“请走”，此时正在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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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专门测绘蘑菇菌丝形态的仪器，就会看到一幅将身子卷成一个圈，脑袋搭在毛茸茸的尾巴上休息的狐狸的菌丝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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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的记忆还在，很多与狐狸相关的习性都保留在白钰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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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触碰她的菇顶时，就像是有一只柔嫩的手在她的脑袋上揉，揉得她很舒服，所以生长在地下的菌丝又舒张开了，有一处还形成了狐狸笑起来时的眯眯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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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晓话中的孤寂，白钰也不会忽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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