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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她打眼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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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不由得浅笑了，这一笑充满着安抚的温柔，倒和沈容很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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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坚定地说：“我不否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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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，无论是殿内还是殿外都炸了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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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饥民凄惨地呼号：“天呐！这是造了什么孽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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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上天不要降罪给我们，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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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大声疾呼，全然忘了他们同样这样斥骂过齐氏王朝，然后改投新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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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听见了这些声音身子一抖，似是十分伤心，强自压抑着身体的战栗，说道：“可事情还有别的隐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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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后来的这句话淹没在人群的洪流中，根本没有人关注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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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愣在当场，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昔全就这么承认了，难不成她真对这些饿到疯狂的人有什么期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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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…你？”她刚要压制那些人的声音，只见沈昔全偷偷递了个眼色给她，动作很隐秘，周清扬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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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沈宗主可想到了怎么补救？”许玄显然也没想到她会一口承认，但仔细思量去，其实沈昔全从前也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，承认…似乎也并不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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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接受着唾骂和诅咒，再抬起头来，双眸便见得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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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补救？我这些日子难道不是去寻求补救之法？可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了？”她一连三问，咄咄逼人：“我一回来，便受到冷眼和质问，有谁相信我说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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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是被伤得狠了，连话也不愿意多说，目光巡视过殿外的人，忽而冷笑：“既是这样，我也懒得为这些蠢人赴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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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恢复了“沈宗主”的高傲和冷血，带着周清扬闯出一条路来，出了明华堂，只一个闪身，便消失在雨幕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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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玄静立殿中，目光晦暗难明，他觉得有哪里不对。可自六年前开始他便没有渠道了解沈昔全的行事作风，哪怕她真的变了，自己也不会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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