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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完整就好了，她不由得这样希望，但也只是想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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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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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得出周清扬对于沈容的喜欢，也无力保证自己会安然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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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到时，天下崩摧，周清扬该怎么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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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人能陪她到最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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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性情偏执，从前这偏执表现在一定要将周清扬牢牢套住，可经历生死之后，她才明白自己最看重什么，因此，她信上说的话都是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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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到了最坏的情况，她会陪着周清扬一同赴死，但自己若不好，周清扬却一定要摘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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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看见周清扬再次了无生息，这样的痛甚于失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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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脑袋里乱七八糟，最初还苦苦坚持，头疼到最后，也就顺其自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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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，罢了，左右不过是自己先走一步，假如世界真的回归洪荒，那么她在世界尽头等她，无论多少年，总会等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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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周清扬不愿意再见她，至少她还可以自欺，等待，又何尝不是一种希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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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沈昔全为了身后事未雨绸缪之时，一道清光融入沙阵，她的头痛顿减，眸子也恢复了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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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的沙和云在一瞬间静止，庞大的龙身在沙中翻腾，凰鸟虚影自云中探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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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耳朵嗡鸣，偏偏一声熟悉到无以复加的声音听得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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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沈容留下的气，化作了最后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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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成全你们，就算是成全自己，沈昔全，别再让我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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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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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的声音只是一刹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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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，那道清光直直坠入她的额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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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交昏的景象不见了，长久以来的头痛耳鸣不见了，一股称得上是祥和舒适的感觉笼上她的识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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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清朗自然，几乎令人飘飘然到陶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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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抓住这一瞬间，完成了阵法的最后一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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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只是探出头来的龙与凰冲天长啸，久久盘绕在光柱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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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北疆地广，了无人烟，否则这样大的动静出在平京，不伤也要把寻常人吓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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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赶来时，见到的便是徐徐消散的光晕和来不及拨开的乌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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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光之下，两道人影脱离般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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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假思索地，她冲上去揽住了沈昔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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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向来坚冷的身形不知何时起开始变得伶仃，周清扬能感觉到自己手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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