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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，却很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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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静下来，换另一只手去触周清扬那张过分锋利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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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人总说，喜欢一个人是不要她难过的。可我看见你为了我难过，心里竟很高兴，可能我还是瞧不上你。”她自若地说这些打趣的话：“那天说的话，就忘了吧。是我后悔了，我先放弃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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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清扬，你记住，我是从不会叫谁拒绝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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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骄傲的话，却被她说得极尽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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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低着头，心脏痛得肚腹都在蜷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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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里握着的手趋渐冰冷，甚至让她觉得自己握着的不是人的手，而是一场风，一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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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昔全出来了，我要走了，你也得跟上去。”沈容说完这句话，便似终于没了力气，自然而然地依在周清扬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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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怀抱，是她从少年时代便期待的，所以，哪怕知道自己所遇也许非人，沈容也渴望着这一点热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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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，她是靠“幻想”生存的人，人心没了希望，她也就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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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风沙翻滚，正午的阳光未来得及冒头，便被乌云蔽了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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飓风打着旋起来，由小到大，肆意地在黄沙上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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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的环境下，无论是蛇人还是别的东西都不敢来到地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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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周清扬却似乎忘了身处何地，她紧紧搂着沈容风流质弱的身子，明知身后沈昔全两人已经出门赴险，却听之任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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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第一次，在沈昔全和沈容之间，她选择了后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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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她自认并不挚爱着沈容，却仍旧撕心裂肺，竟和当日在幽冥见到沈昔全濒死时无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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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想不明白，也不想再区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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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麻木地看着沈容的身体一点点变得透明，最后怀中虚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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