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的?!人间原本的秩序,早在第一个修仙者现世时就被打破。可你们不思补救,反而急着找个替罪羊,找个宣泄愤怒的出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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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失望地看过去,字字锥心:“你们就是这样求仙问道?这样为人师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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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三十多年为人的生涯里,这是她第一次毫不委婉、咄咄逼人地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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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觉得自己是疯了,热血上头,把全部的伪装都撕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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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问卑微渺小如蜉蝣,本没有改变什么的力量,可当黑白真的颠倒,曲直真的不明,她又忍不住要争个头破血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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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席话震慑肺腑,连许玄都忍不住侧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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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之人一时噤若寒蝉,他们虽不会问心有愧,却天然地惧怕强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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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修为已臻化境,天赋更是远超首阳历代天才,她的话总是叫人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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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到了么…靖源,首阳当年的风骨,已十不存一,这样的天地啊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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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玄站在赵靖源身边,冲着他微微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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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实很少表露真感情,赵靖源偏头看他一眼,冷淡地说:“当年是什么样子,你又如何得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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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玄笑了笑,没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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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站到他跟前,说:“既然许公子选好了人,七十二峰均摊人头就好,何必还要商议…你筹划多时,我们还能阻拦你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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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气微讽,和许玄针尖对麦芒地正面相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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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之间剑拔弩张,许玄优游地退了一步,向她作揖:“那便多谢成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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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临走,似是不经意间回头说:“我见周峰主颇有同乡之感,其实这天地之大,要碰到同路来的人是不容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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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一僵,揣摩着这朦胧的一语,一时无法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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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外之人…世外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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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龙的话言犹在耳,既然自己能穿行异界,没道理别人不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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