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身前,只说:“公子如不退下,我等便只好冒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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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玄回头,他身后站着的是几名年老体衰的老汉,正哀切地瞧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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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院首、求院首别丢下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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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些人都没长良心的吗?我们不吃你们不喝你们,一个容身之处都不肯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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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见首阳之人冷漠至此,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,偶有几个敢于出头的声音悲恸地大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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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真!你们早不是人了,修得什么仙?!还不如畜生懂仁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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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说得虽很实在,奈何人生来不是喜欢听实话的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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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修士循声而去,当下便要将这人揪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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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玄挡在了他面前:“仙尊勿恼,若濒临死境的是你,只怕都不是口不择言这么简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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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怀里取出一帛白布,其上鲜红如血的字迹在风中昭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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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京周围三十四州联合署名的血书,共同请愿首阳接纳灾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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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玄高声说:“首阳向来以正道自居,那么若是天道要亡,是否首阳也要陪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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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正对着惴惴不安的百姓,嘶声道:“天庇佑吾,吾等为顺民,可今天道已毁,我们又何须敬畏天命?左右首阳不在乎我们这些蝼蚁,能为自己搏命的只有自己,生死不由人,也不算枉活一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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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炯炯,其中犹如闪烁着幽微的烛火,就连那一排无知无畏的修士也给他的气势震得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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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干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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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速速离开,别逼我们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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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厉内荏、外强中干,手中之剑之人心生惧意,后退了两步,手中的刀刃“唰”地闪出白光现于雨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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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玄步步紧逼,他握住当头修士的命剑,手下血色氤氲:“仙尊不肯容留我们,便叫某先死于剑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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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四目对视,修士牙咬得发紧:“你以为我不敢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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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面前凡人苍白的脸,和弱不经风的身姿,仿佛有什么在东西在他眼前和心间鼓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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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蒙蔽了他的理智,只有将眼前之人铲除,这恐惧才能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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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闪雷鸣的上空中,一群衣袂飘摇的人踩云而来,背后一名年轻师弟高兴道:“师尊来了…长老们都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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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往上看去,数名身姿飘渺的仙人淡然地看着底下的争端,并未出言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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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才是真正阻止他们的人,百姓心中自有别样的敏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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