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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看他吭哧地辛苦，展颜为喜，拍了下他的脑袋，说：“行了，走吧，东西是你的，你想送谁都是自己的事，管别人说什么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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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两人穿过人群，还想再和沈昔全说两句话，结果等了半天也找不到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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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多而杂乱，声音嗡嗡一片，周清扬甚至听不清沈昔全在交代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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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结界一点点开了，苏远之赶着拉她走，周清扬走了两步，还是回头望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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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一望便望进一双黑如点墨的眸子里，沈昔全的唇角稍勾，奇异而温柔的安抚就通过层层人潮，又准又快地传到了周清扬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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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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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唇形成了做出简短的口型，周清扬被三个暧昧的字眼烫了一下，人像是在热水中滚过一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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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着眼还了个大大的笑，一个猛子扎进寒潭，冷到骨头缝里的水都浇不灭少年情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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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岸上的众人也都静坐下来，开始期待自己徒弟在这一天给自己脸上添些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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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昔全并不想要什么脸面，她只想快点结束，然后回家。等周清扬给自己做一碗面，等苏远之在院子里升起火，三个人煮一锅粥，静静地喝完后上床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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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中杂七杂八的人逐渐退去，身边的赵靖源隐晦地递了个眼神，沈昔全拄在桌子上，缓缓闭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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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入漆黑的周清扬突然感觉周身一暖，原本深受寒冷鞭笞的神识也不再颤抖，她疑惑地转了转头，身边空无一物，苏远之等人在前方对她招了招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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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不能真是想师尊想到身体发热了吧…周清扬心有点虚，四肢加紧了扑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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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水深处，灵星的光团如奇特的生物，浮尘间带起旺盛的生命力，好像真有部分意识，指引着它们为最合适的主人驱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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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碰到一团紫色，她看不清里面是什么，只是随手触碰，不想沿着手掌传来一阵针扎样的剧痛，她同这不知长相的灵器较了一会劲，最终还是被迫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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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中的寒意彻骨不能多待，这短短片刻已有人与灵器共鸣成功，浮上水面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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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拣拣这个拣拣那个，果真没有一个肯让她上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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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水下只剩下十来个人还在坚持尝试，周清扬潜到苏远之身边，只见他双手陷入一团黑色当中，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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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巧不巧，齐照离他们不远，她已取了法器，看见周清扬两手空空，不由得挑衅地抬了抬下巴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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