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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“这平京城还有多少藏着的密道？再过几天，怕不是首阳山也让人穿成了筛子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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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冯五戒生得矮胖，方才对敌出了一身虚汗，闻言七分心虚三分狡辩道：“是，是我监察不力，可不知沈宗主是如何确信宫内有人秘密潜入？毕竟沈容说的话…能有几分可信，她修行怠惰，又向来疯疯癫癫的，焉知她的话不是为了搏人眼目。方才赵师侄按照您的吩咐，走了一趟皇宫，可是一无所获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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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言下之意便是沈昔全故弄玄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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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靖源伸着手刚从人群里挤出来，准备说话，对面沈容先开口道：“呦——真是好长见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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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眯眯地捏着自己的辫子，道：“冯长老别见怪，晚辈我在市井凡间长大，以前所闻都是天子官员的行事作风，所以总想着在其位司其政，还真没见过带罪之人不思己过，反而先质问决策之人。况且平京城下藏有密道这种事，也是我能信口开河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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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到尾音逐渐转冷，冯五戒被小辈顶撞，一张大脸已胀成了猪肝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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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靖源好容易得了个空子，见沈昔全心思莫测地敲着扇子，毫无息事宁人的打算，硬着头皮道：“其实倒并不是一无所获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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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尴尬地咳了两声，顶着冯五戒那双喷火目，接着道：“空气中却有幽冥的气息，而且，我捡到了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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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发白的毛发，约有人小臂那样长，在月光的映衬下反着铂金色的华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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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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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是人的头发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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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有人的头发是这个颜色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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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弟子抻长了脖子看去，各抒己见，嗡嗡吵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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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扬早就站到了人多的那边，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，此时瞧他们讨论得热烈，也不禁上前去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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