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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控不了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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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雾欣踉跄着站起身，她站得太急重心不稳，蒋倾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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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雾欣心中有股预感，如果自己不再说些什么，她真的就会永远失去蒋倾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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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趴在蒋倾悦怀里，艰难道：“刚刚在客厅后面说的那些话……是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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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看到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受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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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倾悦垂眸，“好，我以后不会再跟她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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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也连忙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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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江浅歌在场，恐怕是要感动得泪洒当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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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从重逢后就一直在斗来斗去的两姐妹，终于消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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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……我也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人伤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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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雾欣惨笑着，她缓慢推开蒋倾悦，“我做不出选择，对你们的感情也并非全都是纯粹的爱，所以……我不想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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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成年前，温雾欣一直以为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是纯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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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在亲情，友情，还是爱情里。爱就是纯粹的爱，恨就是纯粹的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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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到现在她才明白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，通常都并不纯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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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也许会对另一个人既憎恶又喜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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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很矛盾，也不符合逻辑，但事实的确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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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月，谢谢你在知道真相后还愿意继续爱我，可很抱歉，我做不到继续跟你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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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我……如果你需要，我会陪在你身边，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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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雾欣欲言又止，又想了想，“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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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感受也没那么重要，只要大家能过得幸福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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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倾悦定定看着温雾欣那张清冷的容颜，终究是长叹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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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选了。”蒋倾悦轻声道，她又摸了摸温雾欣的头，就像少女时期时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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